深吸了一口气，苏简安终于鼓足勇气：“我要……唔……”这一次，他的声音里没有怒气，没有命令，只有惊恐。

“哪个？”苏亦承的眼神都透出一种迷人的慵懒，好整以暇的问她。刚才记者说周律师去公司见陆薄言……陆薄言明明受了伤，为什么还不回家休息？

“后来，空姐又说只有十五分钟了，机舱里很多大人小孩都在哭，死不恐怖，等死的感觉才是最恐怖的。也是那一刻，我后悔了，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想明白回来。如果我就这么死了，你一定会很快忘记我，和别人在一起……”苏亦承拍拍她的头：“你昨天就露馅了！”顿了顿，问，“结果怎么样？”

一落座，韩若曦突然觉得困顿难忍，手背挡着嘴巴打了个呵欠。昨天回到家后，她不敢把自己差点从万米高空上掉下来的事情告诉老洛和妈妈，后来老洛从新闻上看到这件事，吓得赶紧跑来确认她是不是完好无损。

洛小夕不清不楚的喃喃了两声，不知道是抗议还是什么，苏亦承眼看着她要把头埋到他怀里继续睡，忙把她放下来。陆薄言蹙了蹙眉，语气里渗出危险：“说清楚。”

苏亦承的眸色沉下去，数秒后，唇角却微微上扬，“随你，我不介意。”翌日天光微亮的时候，陆薄言就醒了过来，侧了侧身，身旁空荡荡的，心也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掏空。